“日本都跪了,高邮的鬼子却装傻,结果挨了抗战最后一顿胖揍。”
1945年8月15日,广播里天皇的“鹤音”一响,全国鞭炮噼里啪啦,老百姓以为总算能睡个囫囵觉。可高邮人没那福气,城墙上的太阳旗还在飘,伪军把城门一关,照样查路条、抢菜篮,连夜里狗叫都得先喊“太君”。道理很简单:蒋介石算盘噼啪响,拿投降的日军当看门狗,堵住苏北往南京的通道,伪军22师摇身一变,成了“先遣军”,换块袖标继续收保护费。
粟裕接到情报时正在吃烧饼,听完把饼一扔:“吃进嘴的还能吐出来?”11月华中野战军刚挂牌,他就盯上高邮。地图摊开,京杭大运河像一条蛇,蛇头正是高邮,卡住这里,苏中、苏北两大解放区就能连成一片,往后运粮、运兵、运子弹,再也不看国民党脸色。
12月19日天黑,雨丝跟细针一样。15个团悄悄摸近城,陶勇的八纵负责啃骨头,先打车逻坝,一刀切断退路;七纵在邵伯摆口袋,汤恩伯要是敢来救,就顺手收人头。老百姓后来回忆,那晚只听见“噗嗤噗嗤”踩泥声,没人咳嗽,没人说话,连河里的鸭子都懂局势,闭紧嘴巴。
天亮开打,伪军仗着净土寺塔高,机枪像泼水。新四军把八仙桌倒扣,湿泥巴糊三层,四个人一顶,外号“土坦克”,一路拱到塔根,一把火点着云梯,塔上的机枪手当场变烤串。外围12座寺庙挨个被拔,和尚早跑光了,菩萨像被子弹削掉半张脸,泥胎子瞪眼看完全过程。
真正难啃的是城墙。高邮墙高12米,底宽8米,日军四年里加厚三次,水泥掺糯米,钉子都钉不进去。24日傍晚,总攻号一响,64团抬着长梯就冲。北门楼最先突破,一营长邓若波带头爬,棉衣被打出三个洞,他顾不上疼,站在垛口大喊“上!上!”后面战士踩着肩膀往里涌,雨越下越大,血水顺着城砖往下淌,把护城河染成酱油色。
巷战更磨人。日军把民房打通,每间屋都变碉堡,手雷从窗户里乱扔。68团被卡在当铺门口,地堡扫得抬不起头。戴文祥绕后墙,翻进棺材铺,抱机枪从侧窗捅进去,一口气端掉七个火力点,自己棉袄被打成蜂窝,胳膊却只擦破皮,战士笑他“阎王点名写错字”。
打到25日下午,残敌缩进日军旅团部,旅团长岩崎还摆谱,说要向“南京政府”投降,韩念龙把表一拍:“20分钟,不缴枪就轰平。”岩崎看看窗外,院子里已经站满持枪的新四军,雨雾里炮口森冷,他这才低头,让人把武器码成堆,军刀摆最上面,刀柄上的菊花纹沾满泥水。
26日拂晓,受降仪式在司令部举行。粟裕没穿将官服,混在战士堆里看热闹,像赶集的老乡。岩崎递上军刀,韩念龙代表新四军签字,四周百姓堵满窗口,有人喊“鬼子也有今天!”声音嘶哑,却笑得比过年还响。
这一仗,毙伤日伪军1100多,俘虏4000,缴炮61门、枪4300支。最滑稽的是国民党空军,28号还傻乎乎空投大米和罐头,全落进新四军阵地,战士们开饭时笑骂:“运输队长真准时。”
高邮一丢,运河线洞开,陇海路东段几天内全部解放,山东和华中两大板块终于贴在一起。后来苏中七战七捷,粟裕把指挥部往前一挪,弹药、粮食、伤员顺着运河直送前线,速度快了一倍。国民党后来才反应过来,大呼“上当”,可那时候,长江北岸已经没人帮他们看门了。
抗战最后一枪,在高邮城墙画上句号。鬼子投降四个月,还挨一顿揍,只能说:装睡的人,叫醒他的从来不是钟声,而是拳头。
要是当年你也在场,你觉得岩崎那20分钟,心里到底盘算了点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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